百縣大會丨圓桌論壇：中國畜牧地理標志區域公用品牌保護與發展
導 語
近日，第四屆中國農業品牌百縣大會暨2023畜牧品牌嘉年華順利召開。本屆大會以“地標強農 振興鄉村”為主題，旨在搭建交流與合作的平臺，進一步推動我國“土特產”，尤其是地理標志農產品的品牌化進程，提高畜牧地標品牌的品牌化水平。
網站將陸續為大家推出本次大會上專家學者、一線品牌運營者、企業代表的精彩發言與重要觀點，敬請關注。
今日分享下午場圓桌論壇的精彩內容。
論壇主題
中國畜牧地理標志區域公用品牌保護與發展
論壇內容
張超
各位領導，各位專家，各位畜牧業的同事們，大家下午好。很榮幸受主辦方的委托，擔任本環節的主持人。我來自國家市場監督管理總局，我們局負責管理地理標志產品。大家知道1999年，國家質量技術監督局負責原產地域產品保護。2005年，原國家質檢總局出臺了《地理標志產品保護規定》，同時廢止了《原產地域產品保護規定》。2018年，國務院機構改革，不再保留國家工商行政管理總局、國家質量監督檢驗檢疫總局、國家食品藥品監督管理總局，組建國家市場監督管理總局。到2018年，原質檢總局的國家地理標志產品保護工作全部劃入了當時市場監管總局管理的副部級局，就是國家知識產權局。今年，國務院機構又改革，把國家知識產權局從市場監督管理總局劃出。
時間關系，我們先從自我介紹開始，各位嘉賓可以從發展情況、自己對畜牧品牌的保護與發展的相關經驗出發，談一談感受。
孫法軍
感謝胡老師邀請我來參加這個活動，胡老師是剛剛組建的海南省農業農村現代化專家咨詢組的專家，上個月到海南做了指導，感謝胡老師對海南地標產品的肯定。
海南是一塊政治高地，總書記非常關心海南熱帶特色產業的發展，黨的十八大以來，總書記先后去了6次海南，多次對海南的熱帶農業做出指示。他強調海南一定要發揮熱帶氣侯的優勢，要積極打響熱帶農產業的品牌。海南自然資源非常豐富，海南的四道名菜都是畜牧產品，是非常好的地理標志產品。海南文化豐富，有6個自治縣，黎族、苗族比較多，民族文化底蘊豐厚。
這些年，海南省委省政府對地標，包括畜牧地標都非常重視，表現在幾個方面。一個是在頂層設計上，海南出臺三年行動計劃方案，在自貿港的知識產權保護條例里專門對地標做出規定，在政策方面給予了一系列的支持，在省里的產業集群，包括高質量發展政策中，對地標發展也都有一系列的支持政策。
另外，海南特別重視科技賦能，專門成立了地方支持體系，目的是從種質資源到育種、養殖、加工進行全面扶持，既重視保護，也重視創新，同時進行全鏈條開發，培育一批龍頭企業，推進一二三產融合發展，通過這些舉措，使得海南的地標產品和畜牧產品發展勢頭非常好。
張超
謝謝孫廳長，海南的特色產品除了畜牧產品還有熱帶水果，我相信海南獨特的天賦環境跟地理位置，能夠給大家帶來更多好的地理標志產品。
胡立剛老師是我的媒體同行。上海是國際大都市，大家可能會覺得農業跟上海關聯不大，上海農業的比例才占總GDP的7%左右。上海有很多特色農業區，比如崇明島，但是到底在上海的經濟布局中，農業怎么發展？作為農業領域權威的行業媒體，到底怎么樣才能幫助農業品牌發展做更好的傳播，或者講好故事？
胡立剛
謝謝主持人，特別感謝百縣大會組委會的邀請，讓我有這個機會在這里做一分享。上午發布了農業產業強鎮品牌聲譽評價報告，上海總共有7個國家級農業產業強鎮，進入前100強的有3個，可以看出上海的農業產業強鎮發展還是不錯的。
我跟農業品牌結緣是在2008年，當時在浙江記者站工作，大家都知道，浙江是一片熱土，特別是農業品牌的熱土。十年前我到上海以后發現，上海市場是全球中高端農產品品牌的著陸地。但我發現一個問題，中國的農業品牌跟全球中高端農業品牌同臺競技的時候，是處于下風的。看到這個現象，我內心形成了一種責任感，所以這么多年，始終對農業品牌的傳播，特別是對地標品牌的傳播懷有一種熱情，正是因為這種熱情，平時在工作當中會近距離接觸一些地標品牌的傳播，然后發現了四個現象，今天我想把這四個現象分享給大家。
第一個現象，種植業地標品牌的傳播多于畜牧業地標品牌的傳播。這是一個普遍現象，這些年不但沒有減弱，反而增強了。
第二個現象，專業化傳播地標品牌的想法跟行動比較少。我在上海經常參加各種各樣的品牌傳播活動，寫報道的時候，地方上的領導會特別關照一句“胡老師，一定要把我們的地標品牌寫上名字”。這樣的一種邀約，讓我想到一些問題，為什么在傳播的過程中會只注重名字的傳播，而不是注重于專業化的傳播？為什么在投入那么多的時間精力的情況下，傳播沒有形成類似于專場的或者策劃性的傳播？
第三個現象，傳播地標產品比傳播地標品牌更被現實所重視。在現實傳播過程中，地方政府，行業協會，包括具體的品牌運營者，往往會陷入一種怪圈，傳播地標產品，而不是傳播地標品牌，這是兩個概念。不同的傳播方式，效果是肉眼可見的。
第四個方面，在重視地標品牌傳播過程當中，很多人忽視了優秀子品牌的傳播。地標產品具有一種區域功能品牌的特征，這決定了其很難成為一個強勢品牌。如果只重視地標品牌的傳播，而忘了或者說疏忽了優秀子品牌的傳播，品牌的很多價值，往往得不到全面體現，消費者對這個品牌的認知往往會比較片面。
這么多年觀察下來，我覺得這四個現象是值得我們大家去思考，去改變的。
張超
謝謝胡老師分享了他對地標品牌傳播的經驗，說得很精辟，很有道理，也能給在座的各位品牌運營者在傳播上提供經驗。
接下來這個問題交給蔣憑軒老師，現在影像傳播是諸多傳播方式中非常重要的一環，蔣憑軒老師團隊更是在近年來一直深耕“三農品牌”的影像傳播，請他從實際從業者的角度為我們分享畜牧地標品牌在影像傳播、數字品牌打造方面的一些經驗。
蔣憑軒
各位領導下午好，我的團隊這些年都在從事農產品相關影像的拍攝、收集、收錄工作，剛剛胡立剛老師說的責任感，我感同身受。像我們這樣一個年輕的團隊，在7年里，走訪了100多個原產地，這些原產地基本上都帶有地標屬性，我們也留存了非常多優質、有效的影像內容，為原產地做賦能。我們團隊因為年輕，所以一直致力于去打破農業品牌，或者說農產品影像內容的一些滯后情況，我們會借鑒更多先進領域行業、類目品類的想法到農業領域來進行探索和試用。
回到剛才的問題，關于畜牧地標品牌影視內容的一些想法，我想提的有兩點：
第一個，我覺得所有的品牌都有共性，首先它一定是對市場負責任的行為，我們團隊有一句話，“你是想要對市場負責，還是要對市長負責”。我們認為一個品牌想要慢慢走出去，它一定需要跟市場對話。在這個條件下，品牌首先是一個差異化的戰略，可以分成人貨場的差異化、消費群體的差異化、產品的差異化，再到場景，場景可以是消費場景，或者是消費整體的銷售場景的差異化。這些都會給內容產生帶來一些需要的線索和基因，產生內容的構架、創意點。
第二點，就是市場上成功的品牌都把內容看得非常重要，視頻是時下比較高效且流行的內容呈現方式，但是我們也要考慮到文字、圖片。
這樣的情況下，我們選擇視頻這樣的載體，也積累了很多畜牧方向的經驗。第一個經驗就是地標。在這里我要提一點，我們需要把地標的一些概念市場化、消費者化，要把內容講得能讓真正的消費者聽懂。第二點，對于畜牧品類來講，在內容制作時發現的一個特點，會更具有感情。面對蔬菜、水果這類，需要去具象化的表達情感。但是動物它本身就有這樣的天賦，我們跟消費者之間的溝通場景，本身就會帶有自然的情感。這也是雙刃劍，當動物變成肉的時候，很多消費者就接受不了這個環節，所以我們要更好的去處理這個問題。
還有一個是關于數字品牌。我們大多數人認為的數字品牌可能是基于互聯網土壤滋生的品牌，對于地標品牌來講，它最值得我們借鑒的一個東西是數據。因為所有的數字品牌都具有非常高效的數據傳遞、解剖、反饋的能力，這一點是傳統品牌所不具備的。傳統品牌可能賣貨的、賣產品的，通過總代、經銷再到消費，賣肉的可能通過一批、二批再到餐廳，跟消費者之間的距離是非常遠的，經銷商和一批、二批也有自己的責任，他們沒有義務把消費端的數據傳遞到我們手上。但是數字品牌不一樣，他們可以直達消費者，通過數據的反饋去迭代產品，更新供應鏈，可以看到消費端所有對產品的評價，我認為這對于整個產區的提升、供應鏈的改造、產品的開發，都是非常具有意義。
張超
謝謝蔣老師。依托影像中生動的氛圍跟帶入感的環境，讓消費者身臨其境地感受到場景的美好，從而銷售它，傳統的電商就不具備這樣的條件。所以影像傳播或者說這種新興的傳播方式，對于未來的品牌創建、品牌打造以及品牌銷售，與消費者之間的黏性，是非常重要的。
接下來有請黃女士，讓她來談談對兩頭烏品牌保護，以及熊貓豬豬樂園打造的一些經驗。
黃迎軍
謝謝主持人，非常榮幸參加百縣大會，感謝胡老師和蔣老師的邀請，胡老師和蔣老師一直以來對熊貓豬豬品牌非常關注。我今天來到了我的母校，感覺非常的親切。今天我在這里其實是一個農業品牌的實踐者，跟大家分享一下熊貓豬豬做地標品牌建設過程中的一些思路和想法。
熊貓豬豬公司的成立，以及牧場建設，是有自己的歷史背景的。在上世紀80、90年代，因為洋豬的生長速度快、出肉率高，所以幾乎占據了整個中國生豬市場，因為中國是全球豬肉消費最大的國家，中國人的飲食結構里面，豬肉的占比占到了63.45%，年豬肉的消費量大概要在5千萬噸，這個數據非常驚人。上世紀80、90年代一直到現在，土豬占比是非常低的，到目前為止中國的土豬品種大概有88種，其中有85%的存欄量是急劇下降的，其中有31種土豬品種已經瀕臨滅絕了。金華兩頭烏豬作為土豬，以及四大名豬之一，也碰到了困境。為了振興兩頭烏產業，當時政府出臺了非常多政策，我們作為本地的農業龍頭企業，一直以來都在深耕豬產業鏈，集團公司有豬飼料、豬疫苗、種豬以及獸藥板塊。當時我們承擔起了振興金華兩頭烏豬的重任。在建設熊貓豬豬兩頭烏國際牧場的時候，我們思考什么樣的方式能夠讓金華兩頭烏豬迅速出圈。隨著現在自媒體越來越發達，所有訊息可以在互聯網上引爆。所以我們在建設兩頭烏牧場的時候，就確立了網紅打卡的屬性，讓消費者可以在牧場的每一個點位拍照、打卡、發圈、發抖音、發視頻、發小紅書，非常吻合當下自媒體傳播的屬性。包括8888的豬景房，這個是我們在6月份時的一個爆點話題，當月在抖音、視頻號、小紅書上的轉發率，差不多超過了4個億，這給我們的宣傳帶來非常非常大的的價值。
還有文創產品，我們在開園之前就設計了差不多60多款文創產品，所有文創產品都是從兩頭烏形象中提取主色調，黑色、粉色、灰色，作為文創設計的主色調，形成熊貓豬豬的IP形象。所以孩子們到我們這里來，就會親切地說我們這里是豬豬界的迪斯尼樂園。兩頭烏豬肉主口號定位為“給孩子吃的土豬肉”，就代表它是非常健康和安全的。
所以從品牌打造上來說，我們抓住了當下的熱點。
張超
好的謝謝。接下來有請孫廳長和胡站長分別以他們的視角來談一談品牌化對于畜牧地標保護工作、畜牧業發展的意義。
孫法軍
我的理解，地標它只是一個標，或者只是一張紙，是一個證書，是不具有經濟屬性的，一定要把它轉換成品牌，進行品牌的宣傳、運營、推廣，才能發揮它的經濟屬性，才能提高它的影響力，才能讓產品進行溢價。這兩年海南在主推品種培優，品質提升，品牌打造，這里面最核心的就是品牌打造，只有品牌的打造，才能讓經濟屬性發揮出效益來。我想在抓住地標保護的同時，一定要進行品牌化的保護。
胡立剛
我非常贊成孫廳長的觀點，作為一個觀察者，我認為畜牧地標產品的價值和作用絕不是只停留在地標產品的保護跟畜牧產業這么一個狹窄的范圍之內，歷史上一些聲名遠播的地標產品，他們不單發展出一個產業，而且成為了區域的文化，甚至有的品牌沉淀出了一些文明，我覺得地標產品的品牌化，確實非常值得主管部門、經營主體去努力建設。
至于對于品種的保護跟畜牧產業的發展，那是非常直接的幫助，從上午到現在，不停地聽到地標產品跟地標品牌兩個概念，我希望在座的各位一定要真正去科學理解地標產品跟地標品牌之間的差距，這個差距真是太大了。
張超
接下來的這個問題給到蔣老師和黃女士，希望他們能夠談一談在新的發展背景下，畜牧地標品牌如何利用好新的媒體、新的渠道。你們又是如何看待當前比較火爆的直播帶貨這些模式，從你們的從業經驗上來說，帶入一些深入的分析，先從女士開始吧。
黃迎軍
其實我是經歷了傳統媒體到現在新媒體的過程，從傳統媒體來說，它的介質是相對比較單一的，也是比較聚焦的。打個比方，可能砸5000萬在電視重要時段投放廣告，這個品牌知名度會提升。但隨著現在自媒體日漸發達，情況變得越來越復雜，做品牌的同時，我們更多需要在內容上下功夫。現在每一個手機，就是一個傳播渠道。
包括如何看待現在的直播現象，直播有兩個方面，一方面直播的這種形式其實對于目前的商家，包括做農產品的商家來說，是展示自己品牌的一個很好的方式，因為遠在萬里之外的人可以通過直播平臺了解產品特性。但是現在直播的分配機制，導致我們沒有辦法通過網紅達人帶貨的方法來做銷售，更多是把直播平臺當成品宣渠道。畜牧業的生鮮冷鏈在電商渠道上的成本非常高，比如說物流成本、包裝成本，都遠高于常溫產品，如果再加上直播帶貨的分傭，除了虧本，別無選擇。所以這也是為什么畜牧類產品在線上很難引爆，很難通過線上的方式來爆的難點。
但是我依然覺得直播也好，線上渠道也好，它是內容的一個非常好的傳播載體，我們現在也努力在平臺上種草，希望通過種草的方式，以量取勝，完成量變到質變的過程。
蔣憑軒
兩個問題合起來說，第一個，關于直播我的理解是這樣，如果我們單純把直播這個行為看成一個銷售行為，那它可能是有待商榷的。但是直播其實與現在的渠道發展情況一樣，傳播和銷售會更加沒有邊界感。直播它同時帶到了品牌的傳播，甚至給予品牌背書，再加上銷售，如果我們往這個角度去思考，直播這個行為，還是可以去利用它的。
第二點，從4P的角度來講，直播就是一種促銷，我們如何在直播后能夠更精細化運營直播帶來的流量，讓流量不再出現二次成本，接住流量，并且進行更高效的轉化，這是要修煉的基本功。
再一點，我認為目前新媒體也好，自媒體也好，會呈現不一樣的趨勢，就是會更注重KOC，豬豬樂園為什么要做成網紅打卡點，就是因為KOC的價值，KOC就是消費者意見領袖，他們會進行自發組織的二次傳播，更具備四兩撥千斤和創造奇跡的能力。
還有一個補充，我覺得任何一個良性循環的品牌都是具有不間斷去生產內容的能力，并且把內容看得非常重要，一個好的品牌一定會在發展過程中擁有取之不竭、用之不盡的內容庫，這個內容庫也會成為品牌在成長過程中一起征戰消費市場的武器和鎧甲。
張超
創新無處不在，無時不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要跟著創新去走。我們還有兩個話題，第一個問題，大家都在各自的工作領域里面有很多的經驗，在作中有沒有遇到過一些你們認為比較好的品牌案例，給大家做一個分享。
孫法軍
2018年鄉村扶貧的時候，用到了“地標+電商”的品牌運營的方式，當時的效果非常好。大家知道秦朝歷史很短，留下的東西很少，最有名的就是兩個，“北有西安兵馬俑，南有里耶秦簡牘”，秦朝的簡牘全面展示了秦朝的歷史。湘西龍山縣里耶鎮當時的人口比長沙市還多，里耶產臍橙，非常好，但是因為沒有做品牌，沒有知名度，路邊都是倒掉的、爛掉的臍橙。
我們當時采取了“五統一”和“雙品雙行”的扶貧方式。第一個，統一地標品牌。第二個統一包裝，我們請了中國農大里耶籍的教授，用秦簡去包裝里耶臍橙，設計了外包裝。第三個，統一標準，統一臍橙的大小。第四，統一補助郵費。最后，統一電商補貼。“雙品”就是，既做畜牧地標區域公用品牌，又扶持企業品牌，我們鼓勵企業、合作社和當地自己的企業把LOGO貼在果子上，貼到包裝盒上。“雙行”就是既做電商，我們鼓勵上大平臺，京東、淘寶，都鼓勵；更鼓勵做微商，所有的獲利都歸入老百姓口袋，收入更直接。通過幾年的運行，包括我親自帶著他們做直播，帶他們去參加各種展會，請七頻道、扶貧公益，各種渠道加大宣傳和推進，很快品牌起來了，產品也賣出去了，農民也增產增收了。
胡立剛
我特別想跟大家分享一個上海養豬企業成功的品牌故事，叫松林牌豬肉。這個品牌從農產品品牌上升到了承擔起整個松江區養豬經營戶的品牌。它不但承擔起了區域公用品牌的責任，還為松江成為中國家庭農場發源地提供了很大的貢獻。大家都知道松江家庭農場主要的核心就是種引結合，因為有豬肉品牌，把種養結合模式做到了極致。
除了這些，因為這個品牌形成了三個閉環，第一個閉環是松林牌豬肉的閉環；第二個閉環是整個松江地區豬島的閉環；第三個閉環，基本上已經做成了，通過豬菜生態循環模式，打造一個松林牌的蔬菜品牌。
如果大家真的是要用市場化的理念去創建品牌，或者運營品牌，又能夠享受到政府的大力扶持，我建議首先應該到上海松林肉食品有限公司去了解品牌成長過程。
蔣憑軒
我剛好在前幾年帶著團隊一起去日本神戶牛肉考察，并且體驗過神戶牛肉。相信神戶牛肉在整個牛肉的品類里面一定是站在頭部的品牌，神戶牛肉對我的觸動是，它擁有一個非常堅實且能夠貫徹下來的差異化品牌戰略定位，這個差異化的品牌定位，我們能夠看到它在整個產品的選品、產品的誕生、供應鏈的規范，到整個用餐體驗，再到整個產品的開發等等一系列的路徑上面，都圍繞著一個高端牛肉的品牌定位在周轉。所以，這樣一個沉淀多年的品牌，它已經能夠圍繞著自己的核心點做到非常精細，甚至一個服務員的舉動，一句介紹的話語，包括用餐時候上面放的視頻內容等等，都非常精細，這是我們的畜牧品牌可以向他們學習的地方。
黃迎軍
我簡單分享一下。其實我們當時做熊貓豬豬品牌的時候也有一個對標品牌，就是日本的熊本縣。其實熊本縣在日本是一個比較偏遠、落后的縣，2005年的時候，它就征集了關于縣的形象代言IP設計，當時熊本熊的紅臉頰、憨態可掬的形象就成了熊本縣的IP。2005年有了這個IP，2010年到2013年短短兩年時間，熊本熊就給熊本縣帶來了價值1244億日元，折合人民幣大概有76.4億人民幣的經濟價值。截止到現在，關于胸本熊這個IP授權銷售的產品，已經達到了1.5萬億日元，其實這就是IP帶來的價值。包括2016年日本熊本縣地震的時候，這個IP也給他們帶去了非常強大的精神力量，所以我覺得品牌的力量真的是無窮大的，而且是多方位的，所以建設品牌是非常重要的。我就分享這點。
張超
同樣的地理標志產品品類中，怎么競爭？如何走自己競爭的差異化道路？針對這個問題讓我們幾位嘉賓談一談畜牧地理標志品牌未來應該走怎么樣的發展之路。
黃迎軍
我想著大概有五個方面：
第一個方面，畜牧農產品一定是往高質量、高品質和高標準去發展的，現在老百姓對于食品安全問題還是非常在乎的，特別是通過電商，可以看到客戶問的最多的問題和最關心的問題就是配料表，所以我認為未來發展必須要高標準、高要求。
第二個，推動可持續發展。因為一講到畜牧業，大家就會覺得跟臟亂差掛鉤，怎么讓產業持續有序發展，一定是要往綠色、低碳方向發展。
第三個，要加強產品的溯源和認證。還是說到老百姓對食品安全的重視，他們希望吃的東西是可以看得見的，所以我們現在二期要建設觀光工廠，要讓養殖全程可視化，同時要讓生產全程可視化，確保老百姓吃到可以放心的品牌產品。
第四個，加強科技創新，在畜牧業里，科技創新和數字化轉型非常重要。
最后一塊，回歸到剛才講的品牌力量，品牌建設對于畜牧業發展是重中之重。
蔣憑軒
我還是圍繞品牌來講，首先是差異化戰略，我再次說這個點，一個品牌的差異化定位非常重要，這是一個品牌的脊梁骨，以后所有的行動都是圍繞著差異化的定位和戰略來進行的。
第二個，品牌其實是一個非常龐大且繁雜的工程，很多區域公用品牌的持有者或者運營者沒有前幾年那么熱情，初心可能也變了，所以還是希望運營者和區域公用品牌的持有者能夠秉承初心，讓品牌一年一年持續發展下去，因為它不是一個一蹴而就的過程，一定要拿出初心把它堅持下去。
胡立剛
2024年應該算是中國農業品牌化十周年，在這個過程當中，其實已經形成了一個高度一致的共識，就是要用品牌引領現代農業的發展。那么問題就來了，為什么有的做品牌做得并不如意，這條路走得很艱辛，有的品牌一旦啟動了以后，就進入了非常健康的發展道路。我覺得這里面首先要理解到指揮棒在哪里，這個指揮棒一定是品牌規劃，如果品牌沒有進行規劃，就急忙上路，一定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其實今天探討的一些話題都是集中在品牌有沒有進行科學的規劃。我剛才提到傳播當中存在的四個現象，其實背后核心的環節就是沒有通過品牌規劃去引導有效的專業的傳播。除了要明確品牌規劃指揮棒以外，還需要專業的規劃團隊跟品牌創建團隊有一個競爭意識，大家要想盡辦法把這個指揮棒搶到自己的手上，如果形成這樣的一種互動，品牌建設大概率能夠走上康莊大道。
孫法軍
對地標的發展，我想有這么幾點建議：
第一個，加大保護的力度。我國地大物博，資源也非常豐富，文化差異比較大，適宜打造地標的東西很多，這就需要政府部門、行業組織、企業共同發力，能保護的盡量保護，能申請的盡量申請，要繼續加大力度，政府部門多處理。
第二個，一定要加快品牌化。還是要請專業的團隊進行規劃、包裝、宣傳、推進。
第三個，推進產業化的發展。推進一二三產融合，特別是要扶持龍頭企業。四大名菜里面，文昌雞就發展起來了，我們的加積鴨、東山羊、和樂蟹就相對差一點，基本上處于無聲無息，老百姓自己養，自己燉著吃了。
最后，要發揮行業組織的作用。因為政府不可能包打天下，很多協會可以發揮作用，發揮橋梁紐帶的作用，協助政府推地標，推品牌，做橋梁。
張超
好的謝謝。品牌是什么呢？我覺得大家要重新理解跟定義品牌這個概念，品牌是一個非常具有內涵的、豐富的的綜合體現。品牌要從市場競爭中產生，品牌要得到消費者的認可。我們也愿意與在座的各位一起推動中國品牌新的創建，推動中國品牌新的出海，推動中國品牌為我們的美好生活貢獻更多更好的產品。
接下來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感謝幾位嘉賓精彩的演講，謝謝他們。
